没到九钱银子能买的地步。“要是和州银子没掉就好了。”谭癞子抬头看看阴沉的天空,口中低声骂道,“狗日的贼子,偷谭爷的银子怎地,还不是在和州被流贼砍成肉酱喂马,剩下的骨头渣子都倒江
里了,收尸都没处收去。”
脑中浮现出贼子的惨状,谭癞子心情好了些,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一路走到康济门右侧的城根街,谭癞子在一条巷子前停住,小巷里炊烟飘动,传来阵阵的饭菜香味,他踌躇了片刻后缓缓走了进去,敲响了第二家的院门。
门开了,一个男人端着饭碗出现在门前,碗里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最上面放着一块刚夹的肉,他面目间和谭癞子有几分相似,但见到谭癞子后神色颇为不善。
谭癞子闻到肉香,暗自吞了一口口水,闷头就要往里面走,那男子把手撑在门上,挡住进门的道路,一脸不耐的看着他道,“你过来作甚。”
谭癞子也不去看他,昂着脑袋偏在一边道,“今日元宵节了,自然是来陪爹娘的。”
“空手来陪爹娘怎地。”男子收回手把碗端好,“听码头上的人说,你好好的牙行不做,反而去入了漕帮,你是能挑还是能拉?”
“那是庞大人非要我去的。”男子撇撇嘴道,“庞大人看上你啥了,少跟我说这些虚的。过节想起来我家了,今年又在外边欠了多少银子?欠着银子就不要上我家的门,你想把那些债主引到我门上来怎
地,休说我这当兄长的狠心,想想前些年我帮你还了多少烂账,如今你是休想再从我处拿钱。”
谭癞子愤愤的抬头道,“你去码头打听去,光庞大人就赏了我十两银子,那和州我杀了多少流贼,若不是那贼子可恶,谁稀罕你的……”
里面传出一个老年男人声音打断,“空手来的就让他走了吧,省得看了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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