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时声嘿嘿一笑,“那银子我不拿,辽镇打谁都成,唯独就打不过建奴,谁拿这辽饷,谁就得去跟建奴干仗,老雷我还想多活几年。”
庞雨这趟救援,已经是第二次听人说及建奴战力,看辽镇那战力不弱,但听起来好像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
“那建奴到底是如何兵马,雷大人可与他们交战过?”雷时声摇摇头,“咱就这么给你说,从那老奴起兵来,死在辽东的总兵不下十个,我这样的副将得几十个。那些边军兵马,打流寇砍瓜切菜,但一见了建奴,还没交锋就一
溃千里,比起流寇还不如。”
“这么奇怪。”庞雨摸摸下巴,那鞑子兵在官兵口中就像兽人一般,他一时还想像不出来,听的次数多了,莫名的还有点害怕。
雷时声把两个酒碗倒满,“咱们兄弟今日喝酒,安心当这个醉翁,不要让建奴、流寇这些玩意扫了兴致。”
庞雨连忙举起碗,“雷将军既如此不喜那些流贼,此次那些俘获的活口,都由兄弟来代劳。”
“那感情好,要我老雷说,一群贼子都杀了干净,文官又不准杀,老子一看他们就烦,就有劳庞兄弟了。”
……
滁州城西三里的西涧河边,矗立着一片庞大的建筑,这里就是南直隶的太仆寺。
太仆寺这一片是查验马匹的地方,算滁州最平坦开阔之地,围绕着这个中央机构,外围也衍生出一个产业链,沿着官道有不少房屋,流寇没来得及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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