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能扫视其他人一眼,见没有人有异议,才缓缓坐下来。
此时外边锣声却又紧了一阵,这次听着更近,似乎就在西城墙附近。厅中众人纷纷偏头往外张望,还有人低声议论。高迎祥却依然埋头啃着已经没多少肉的羊排,张献忠已经吃好,自顾自的端起酒碗在喝,刘国能也没有去看外边,将炭盆上热着的一个铜壶提起,往高迎祥和张献忠碗中
加了酒。
锣声又低了下去,众人稍稍放松,厅中又回复安稳。“各位都是老长家,围过的城没一百也有七十,该稳住是便要稳住。咬人的狗不叫,敲锣打鼓偷营,不过是来吓唬人的。”高迎祥终于啃完了肉,将骨头随手往后一扔,手
在裤子上抹了几下,把裤子抹出几道深色的印迹,随后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在堂中上首缓缓走动,自有一股威势。“咱老子在和州码头就抓到一个官兵,便来自安庆守备营水营什么队,左右是坐船来的。”高迎祥思索着道,“那兵伤得重,拷问片刻就死球,咱老子和闯将计议一下,恐是
那卢象升要来了,调了沿江兵马来围咱们,是以和州只留了两日。”
各个头目一听到卢象升,纷纷屏气凝神,跟眼前这奇诡的守备营相比,卢象升是老对手了,大伙也不掩饰对此人的惧怕,现在被卢象升追在背后,紧张是必定的。
“未曾想这安庆坐船还跑在咱们前面,他们堵在浦子口,是要断往东的路,咱老子想着,那卢象升恐怕要从西边来。”
堂中有低低的议论声,他们中有不少人已经在江浦呆了些日子,知道这里是个险地,官兵今日登陆之后更加凶险。江浦北方都是山区,道路的通行能力并不强,南边是大江,现在东面往的官道还在,但官兵已经夺取了猛虎桥,过桥不远就是往的官道。如果大队要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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