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标枪枪杆的右手心有汗,歪脸松了一下,换了个位置,又感到了干燥的枪杆。
最后三十步,局阵型外侧的弓手朝着左翼放箭,减小进攻时侧翼的威胁,流贼的阵中射来少量凌乱的箭枝,他们大多都只有近战兵器,有弓箭的马兵被牵制在阵型前方,完全不能阻挡守备营的进攻。
藤牌上啪的响了一声,从力道就能感觉出来,对方不是熟练的弓手,与前两天那些骚扰的马兵完全不能相比。
听着对面传来的喊叫,歪脸心中有些莫名的兴奋,前方是一个流贼大阵外侧的小阵列,人数大约三四百,原本是面朝东侧的方形阵,此时已经被逼迫得快变成一个圆形。
距离二十步,歪脸在藤牌上沿露出眼睛,可以看清楚敌人的脸,没有一个人有铠甲,各种破烂兵器,甚至还有人拿着叉子等农具,他们在不停的往后退缩,脸上都是恐惧。
兴奋感更强烈了,歪脸吸口气忍住冲杀的,眼角盯着右侧的把总旗,保持着步速。
他的位置在第一司阵型的最左侧,无论防守还是进攻,都是任务最重的,在防守是要防备两个方向的敌人,而在进攻时,按照进攻条例,第一局的二十个刀盾在交战前要投掷标枪动摇对方的防线。
鼓点一通急响,侧面一声嚎叫,“杀!”
前排两个司百余名刀盾兵同时嚎叫,朝着前面冲刺几步,百支重头标枪飞过十余步的距离,没入对面的人从中。
一片惨叫声中,成排的流贼步卒倒向地面,队列又向后退缩。
前面一个年轻的流寇捂着标枪弓下身子,歪脸边跑边取过左手的腰刀,刀身高举过头,朝着那流贼的后脑猛力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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