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兵队长被骂得一愣,随即就灰溜溜的退缩回来,唐二栓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队长低声对其他几人道,“咱们没甲具没盾牌,上去只能拼命,谁也别往后缩。”
几个陆战兵呆呆的点头,如此一来,这差事就没法推脱了,唐二栓赶紧将一把短柄斧插在腰上,又抓了一杆七尺长的钩枪,这就是他的装备,除此之外就只有一身衣服,这短袄子收了袖口,又保暖又方便做事,但基本没有防护功能,因为棉甲都被陆营提前领了。
唐二栓想到这里,又往腰上插了一把云梯刀,好歹能挡住一部分。
“陆战兵去桨位。”
芦苇丛快要到尽头时,船头喊了一声,他是水营跑漕的舵手,多次来过和州,对码头比较熟悉。唐二栓只得又放了钩枪坐在桨位上,看着船头把帆降了一点,他跟着又让浆手倒划,以将船减速。
“后面这段没有芦苇遮挡,靠岸要快,码头若是没人,陆战兵就留下守船,哨骑跟我往里去抓人。”陈如烈抬头看了看光线后挥手道,“靠岸!”
“正划!”船头一声喊,随即拉起风帆。
两艘小哨船同时加速,顺着江流往码头飞速而去,此时天色麻黑,和州的江岸上一片模糊。
唐二栓口干舌燥,传说中的凶残流寇就在这江岸之上,他想速度慢点,永远都不到最好,但手脚却跟着船头的号子划得飞快,插在腰上的斧头和云梯刀直膈得肚子痛。
小哨船破浪而行,飞快的扑向码头,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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