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种飘的感觉,好像快站不稳,吴达财眨眨眼睛打起精神,“披甲的时候长矛放在定位的那边,站定就不好换了,踏着鼓点走,踏不准的就小步走,听老子口令,绝不准超过刀盾,谁闹出了事,后面淘汰谁。”
队员眼中都露出了畏惧,这是军律给予的权力,考核淘汰时,队长的意见排在第一。方才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是吴达财在前面二十多年的农夫生涯中没有体会过的,或许只在里长和族长身上看到过,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此时一声锣响,所有小队已经到齐,鸣锣是正式休整时间,场中点起半注香,烧完就是下一项。军营中任何时候都有计时,用了一段时间沙漏,但沙漏看不到余量,全部改成了点香,香的长短不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催着自己,这也是吴达财最不习惯的地方,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可自在多了
校场周围有许多其他局的士兵围观,随着这声锣响,吴达财只觉得一阵阵尿紧,每次考核都是如此,即便他已经参加过北峡关战役。
即便身体很累,他却不想休息,走过去一个个检查士兵的甲包,下一项既考核披甲的速度,也考核列阵位置正确,阵线是临时用石灰撒的,现在还看不到,小队披甲检查合格后排出进攻阵型前往,按到达顺序排名。
“检查自己盔甲包,袋口绳是不是死结,谁到时拉不开,老子不等你淘汰,今晚就打你个半死。”吴达财沿着队形走动着,那柱香让他紧张,紧张带来的肾上腺素则让他的手脚不由自主的想要动作。
所以这点时间他没办法休息,也不想其他人这么躺着,他来到军队后,才人生第一次觉得时间不够用。
“平日跟谁一起互助穿戴盔甲的,自己再确认一遍顺序,谁也别给老子出错。”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走到了队尾的歪脸面前。歪脸刚刚才坐起,懒懒的抬头看了吴达财一眼,没有丝毫尊重。
吴达财嘴角动了一下,掉头又走了回去,朝着其他人继续吼叫。
走到另外一头时,那柱残香还没烧完,吴达财反而更紧张了,正要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队头的呆汉站起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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