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嫁……”谭癞子收了哭,边走边打量那女人,女子大概是中等姿色,要是平常时候,那些女子是不会嫁给谭癞子的,就算插标卖身的,谭癞子以前也绝对买不起。
谭癞子思考片刻后问道,“那个,你昨晚被那流贼糟……罢了,那你就是我家媳妇了。”他想有总比没有好,左手就想往腰上搂过去,但刚好左手被捆住了,一时难以如愿。
谭癞子心头莫名有点兴奋,他想想问道,“那你闺名叫啥。”
“奴家姓孙,闺名红儿,和州城里继业坊人,爹爹和哥哥都是做豆腐的。”那女子低声说道,“嫂子与奴家一起跳井,他们昨日都死了。”
女子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谭癞子把右手伸过来,扶着那女子捆着的手,让她走得稳些。两人都穿的单衣,但因为周围人多,并不觉得过于寒冷,此时谭癞子扶着女人的手,感觉手心竟有些热了。
“我叫谭二林,家里排老二,八字里面缺木。一向是在安庆盛唐码头的牙行。”谭癞子一说到码头,忽然昂起头来,“码头上的人都称呼我谭爷,你以后到了安庆满城问问去,谁惹得起谭牙……”
不等谭癞子把台词说完,人群却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不知道情形,纷纷四处张望,想知道发生何事,哭叫声小了些。
谭癞子因为怕死,一路走得很慢,还总想着看有没有机会跑路,现在位置是人群的中间靠后的右侧,那管队就在外边一路手舞足蹈,所以他又往里面走,此时完全看不到外边。
只是谭癞子个子矮,踮起脚也看不到外边,只得又往外挤了几步,在人缝中往外一看,竟然已经到了江边。
“完了完了,今日死定了。”谭癞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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