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抢过,抢了小老儿就把门关了,他们连剩饭都没得盼,那乞丐头子找过来,说以后不抢,他们每日还到处找来干草,那些要喂马的客人愿意在这吃,他们多少能捞到点,小老儿也能谋生。”老板哎的叹口气,“也就是吊着老命,这世道活着也没啥味道。”
这时两个哨骑凑过来说想喝酒,杨学诗挥手道,“叫老头拿便是。”
那老板听了作个揖,取了半坛酒过来,又回灶台边忙碌去了。
几个哨骑分了酒,各自大口喝起来,本来按军中规矩,哨探不准喝酒,但此时又没有镇抚队,杨学诗自己也想喝点。
杨学诗把右手端起碗,左手撑在桌子上,刚端起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同样扶着桌子的陈如烈也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他停止了片刻,跟着就趴下把耳朵贴在地上。
“大群马队。”
杨学诗大步走到街上,这里是镇子的西端,但道路两侧仍有不少房屋的废墟,视野中还看不到骑队。
几个手下已经牵好马等在一旁,从西边来的大群马队,最大的可能就是流寇。
一个哨骑道,“把总咱们走。”
“慌个啥,人都没看到。”杨学诗翻身上马朝着食铺周围的乞丐吼道,“想活命就往乡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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