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请便。”
张德龙躬身行礼,急急忙忙往大堂而去,路上还在不断擦汗水。
蒋国用还站在原地,他此时才想起来,庞雨今日的计划,只是要安庆卫的大校场,说了半天却只有最后几句说的此事,而且好像不是重点。
倒是庞丁凑了过去,他对庞雨问道,“少…张都爷真的让你征调安庆卫?”
“假的,但他不敢赌。”庞雨转身走回堂中,看到蒋国用还站着,不由说道,“国用你坐,咱们继续说军律。”
蒋国用赶紧过去抱了兵书,来到茶几前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张指挥使怎地会信?”
“因为他知道朝廷有这个体制。”庞雨接过兵书,“他原本只怕衙门,漕运、钱粮、防汛一样不好,都能让他掉官帽。太平时节我无论如何说,他也不会怕我,但如今流寇肆虐,本官一旦征调他,随时可以要他性命,所以他不信我的代价极高,对我却没有什么损失时,所以他的最佳选择,便是信我。”
蒋国用默默点头,坐到了庞雨的对面,庞雨看看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庞丁,“咱们如今是官,与官场人往来,有个基本的条则,便是朝廷体制,官场无论争斗合作,都是以朝廷体制为武器,方才就是安庆守备在与安庆卫掌印指挥说话,而非是庞雨去与张德龙说话。以后军中做事,你们要管将官,将官要管兵,军律就是武器。将士可以不尊重你个人,但必须尊重你代表的权力,这就是你们以后办事的准则,也所以军律极度重要。”
蒋国用想了片刻后躬身道,“小人明白了,请大人继续指正军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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