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人从门外经过,便引起周月如脸上光亮的变幻。
“你可是来赶奴家走的”
周月如轻轻道,“今日午前里老来过了,说县衙马上要驱逐西人。”
庞雨没有直接答她的问题,尽量放缓口气道,“方才我来时,看了周遭的情形,你早些走也好。
今日我便要出门一些时日,等我一走,有些人便可能来闹事。”
“何用他们赶,爹死了这些时日,除了那老佣,无一人来拜祭过,离乡背井便是如此凄凉,此处有何好留的。
只是家父安埋于此,无论他们如何赶,奴家也要满了七七才会走。”
周月如抬眼看着庞雨,“庞丁每日都来看顾,我知道是你叫他来的,奴家谢过东家了,等做了满七,奴家便即刻离开桐城,以后只是回来拜祭,也不知多少年后了,东家今日既要走,届时不能跟东家道别,只能请东家以后保重好自己。”
庞雨瞟了一眼周月如道,“你可想好了去处”
周月如埋头道,“原本是要去庐州投亲友,但托人带信去便无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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