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下轿来跟庞雨步行,走了一段到了一处木楼下。
阮大铖停下来对庞雨一伸手道,“今晚便在此楼顶层招待庞小友。”
庞雨仰头看去,这座木楼颇为雅致,大门上挂着一个“中江楼”的牌匾,每层斗角之下挂满风铃,在江风之中发出悦耳的铃声。
随着阮大铖入楼上行,每层皆装饰华美,合适处皆满挂山水画卷,角落窗台配种花草,其精致程度,即便是庞雨吃过的最高档食铺,也无法与之可比。
到得最高层时,阮大铖将家仆都留在下层,庞雨也只得让几个随从留下。
顶楼只摆放了一张方桌,阮大铖熟练的打开四周窗户,安庆四野尽收眼底,西北方山影蒙蒙,南方天水一色。
只是此时天色渐暗,视线有些模糊,庞雨觉得若是白天过来,可能景色更佳。
阮大铖伸手请庞雨坐下道,“今日只有老夫与庞小友,由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庞雨道谢坐下后问道,“阮先生高义,但若是城门关闭,一会如何回城去”
“无妨,老夫在怀宁叫开个城门还是不难的,即便是不开门,老夫在这中江楼不远还有一处临江别业,总是有栖身之处的。”
他说到栖身之处时,神色稍稍落寞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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