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是自家人,给些银子他远走,此事就无可对证。
如此万无一失之法,怎会无端冒出一个桐城马快告警,你还叫他走脱,他走脱了,本官便走不脱了!你说如今怎办!”
“小人不知。”
那幕友满头大汗,虽在初春却如身处盛夏,“但大人总归是该先走。”
“如何走得了,有人来告知流寇警讯,本官是代理知县,既得了消息了,便是守土有责护民有责,此时走了便是贪生弃城,终归是一个西市杀头。”
陈仕辅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沉默片刻后,两行眼泪竟然顺着脸颊流下,他喃喃的道,“天杀的流寇,天杀的桐城马快,你们这是要逼死本官啊,本官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如此狠毒啊!”
幕友见陈仕辅哭得伤心,不敢打扰他,过得片刻估计陈仕辅心情平复一些,才又开口劝道,“大人必能逢凶化吉,但今日还需早些定下行止的好。”
陈仕辅两眼无神,“他们两头堵死,本官的归路便在这县衙之中了,还有何行止好定。”
幕友急道,“回安庆保命啊大人,那桐城马快说的必是真的,流寇已至潜山,随时可至宿松,这里连墙都没有,遑论守不守的。
流寇来了没有不杀堂官的,后患总是在后,先保得性命才谈得上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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