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琼下意识的捋捋头发,眼神迷蒙的继续道,“当家的不中用,咱得靠自己不是。
在那花楼当了七年的洗碗婆,那些客人哪是去吃饭的,整盘整盘菜没动,有些动了,那剩的也不少。
从那以后咱才没饿过,可被人整天介呼来喝去,也不是个味道,外边人还指指点点说我在那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女子抽抽噎噎的道,“人家才没说,谁都看得出,你做不了见不得人的事。”
蒋淑琼并不反驳,眼神有些呆滞的依旧自说自话,“咱不想让人指脊梁骨,便换到了百顺堂这个正经的营生,一去啊,就管了几十人的大堂,没法子啊,东家说除了我没人能干,咱能怎么办呢,勉强就做了,每日都忙啊,忙啊,百顺堂里哪个都真心的佩服我啊。”
那女子转头过来,“蒋姐姐那你做得可开心”
“那些都不重要了。”
蒋淑琼捂着脸呜呜的大哭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止住,鼻头下吊起了一根晶莹剔透的鼻涕。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你说那些天杀的流寇,你好端端的来桐城干啥啊,河南那么大还不够他们祸害呀,老娘才到了百顺堂,日子过得哪哪都舒服了,才几个月啊…呜呜…我也不容易啊,一辈子都被人呼来喝去,好不容易能呼喝别人了,才多久啊。”
“姐姐可不老呼喝别人嘛。”
那女子哭泣道,“我去百顺堂这半月,也被你呼喝得不轻,还要每日的讨好你,今日要死了,也想明白了,下辈子投胎怎地都不让人呼来喝去,见了东家也不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