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稳稳神,睁开眼后对周围的里长道,“尚有两名马快在庐州府打探,本官昨日已派人再赴庐州接应,不日应有确切消息传回。
流寇若是不来,自然是好事,但万一来了,到时想跑也不及了,无异于坐以待毙。
孰轻孰重,各位应当心中有数。”
“那县衙既叫我等传警,可是在城内已预备好了粮食住所,否则叫我等如何跟乡民说。”
杨尔铭尴尬的道,“本官已尽力筹措,但确实有些局促。”
“堂尊体谅,这警咱们还是不能传,除非大人能确定那流寇一定会来。”
“这本官岂能确定流寇行止。”
杨尔铭颇有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应付,他身边三个皂隶没啥经验,只是站在他背后发呆。
一群里长围着杨尔铭,继续吵闹着,虽然不是围攻,但也让杨尔铭十分难堪。
“围着堂尊干啥?”
一个声音在外边响起,里长回头一看,他们秋季交粮的时候很多人都见过庞雨了,知道是杀人如麻的庞班头,纷纷住口散开让出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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