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几个衙役都看向庞雨,此时的衙役是没有保障的,如果捉拿凶嫌被杀,没有人给家中保底,所以民乱的时候官差跑个干净,是趋利避害的合理反应。
现在庞雨给了一个承诺,虽然他只是个班头,还不能代表官方信用,但也比以前有保障许多。
那老妇略略放心,又哭着道,“往年生了四个娃,都是些短命的,就剩这一个幺儿了。
带娃那个苦啊,他爹是个更夫,带这几个娃,白天黑夜的都是老身一个人,这幺儿打小不学个好,只爱跟他爹去打更,大点就常跟人打来打去,一向没个出息,街坊都看不起。
去年他大哥死了,好容易懂点事,跟着官爷你们当个帮闲,还以为是正经事情,哪知道还能伤着性命。”
“郭兄弟做的就是正经事情。”
庞雨转头看看郭奉友道,“他抓的是杀人凶犯,本班头亲眼所见,郭兄弟不惧凶险又心思缜密,不知救了多少无辜百姓,桐城的百姓都要感谢他,以后出去抬头挺胸的,没人敢看不起你。”
老妇听了抹抹眼泪,“方才大夫来,说那汤药费怕是不少。”
郭奉友在床上怒道,“娘你跟班头说这个干啥。”
庞雨对他摆摆手,摸出一个小包双手递给老妇,“一定找最好的跌打大夫来,郭兄弟是因公负伤,汤药费无论多少,都由庞某来出,绝不会让大娘你破费。
养伤期间工食银照发,这是本班头单独的一点心意,请大娘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