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又接着问道,“枞阳牙行的人联系得如何了?”
刘若谷瞟了一眼旁边的周月如,周月如连忙把眼睛偏在一边。刘若谷停顿片刻后低声道,“枞阳的牙行势力不小,他们说……这个。”
“直说无妨。”
“他们说东家你没资格跟他们谈。”
“是吗。”庞雨毫不动气的笑笑,“县城乡镇的大行业都在牙行手中,郑老一伙把控县城,买卖都要牙行说了算,几个青皮喇唬领几张牙贴,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刘若谷凑近道,“枞阳的牙行,与当地几个大家族都有些渊源,方家、阮家、左家,多少能扯上关系。”“这些家都搬去南京了,谁还能保得他们平安?只有咱们快班!枞阳牙行看不清这一点,可见也不是什么聪明人。等过了春节,先要把县城门摊税收起来,买卖都按规矩来
,只要交了门摊税的,由快班来保障他们生意。枞阳这边嘛,牙行既然不愿意谈,咱们先把赌档开过去,一步一步慢慢来。”刘若谷连忙记住,他现在不敢小看这个东家,似乎从上次庞雨孤身来要地契时候起,刘若谷就被庞雨的精神力量所压制。后来民乱之时,刘若谷又被牵涉,遭到庞雨拿捏
,更加受制于这个小衙役。
现在跟着这个东家做事,刘若谷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这东家精力充沛,随时会来询问,随时会来赌档查看,又随时会冒出新的点子新的计划。两人又商议了片刻,庞雨便启程离开,他要去县衙汇报工作,在此之前还要去东作门检查救火的麻搭是否备齐,现在冬季到来,今年又特别寒冷,各家都在烧火取暖,杨
尔铭特别要求要注意火灾,庞雨只能晚间在六门各部署一个壮班小队,又给他们配齐麻搭和水桶。带着三个手下走在大街上,周围看到的人都对庞雨行注目礼,这和以前那种嘲笑的目光不同,如今满桐城没人不认识庞雨,知道他杀了三十多个乱民,也知道他升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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