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知县原本一副严肃神情,看到庞雨顿时露出笑,“庞班头的预案可谓周密,但流寇今日无功而返,明日定然还要前来,城墙上还不可松懈。”
“属下理会得。”
庞雨拱手回道,“所有社兵都不下墙,晚上轮流休息,当可保持体力。
今日流寇新到,虽然初攻不利,但毕竟人数众多,估计明日他们怎样都还要打一下,人数必定要比今日还多。”
杨尔铭指指不远处的王文耀,“士绅捐银献物,百姓踊跃守城,人心向背一目了然,定无让那流寇得逞的道理。”
“如大人所说,白日获胜之后,百姓有了底气,东墙士绅今日在城头督战,确实帮了大忙。”
杨尔铭又皱起眉道,“说起来,衙门此次还不如士绅。
春节之前收本色之时,特意叮嘱要多存粮食,以备守城之用,前日备战之际,预备仓、丰豫仓竟然仍是颗粒无存,银库亦是空空如也,本官,本官…”他一脸激愤,年轻的脸上丝毫没有掩盖情绪的意思,虽然话没有说出来,看得出他对户房和各仓都颇为恼怒。
庞雨不太担心粮食和银子,因为城中粮店里面有粮,士绅捐助了银子,今日他在城头许的奖励就是用的那银子,就算预备仓、丰豫仓无粮,也不至于影响城防。
反倒有些为唐为民担心,他惯着那袁仓子一杆人,此时还打库粮的主意,必定会触怒杨尔铭。
周县丞与唐为民关系尚可,听了没有接话,庞雨赶紧转圜道,“想那预备仓、丰豫仓流弊已久,非是如今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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