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夫不担保巡抚衙门报给朝廷的题本中会写上他们名字。”
庞雨见马先生理解了意思,只要和马先生的交易达成,自己就可以和方孔炤去交易。
“小人一介衙役,自然也只顾得了桐城的申详。”
马先生清了一下嗓子道,“至于那衙门中的败类,毕竟是桐城县衙中的事,要不要写入申详,庞班头是否征询过堂尊杨大人。”
“杨大人虽只是代知县事,但毕竟是坐堂官,或许不愿衙门有败类的事情广为人知,以免有人说他御下无方,又丢了衙门的脸面。
但小人想着,县衙首善之地,若让这等败类继续留任要职,乱事的隐忧便仍在。
所以此人写不写入申详不要紧,最要紧是此人不能再留在衙门中,既然马先生在此,以马先生的丰富经历,能否想到一个法子,既可保住衙门的脸面,又能了结此隐忧,便皆大欢喜。”
马先生在衙门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所见过的皂隶大多都带着市井间的精明,但都并不聪明。
没想到在桐城碰到这个刚升任班头的皂隶,与一般的衙役全然不同,其他衙役见到知县都噤若寒蝉,一听到自己是巡抚衙门来的,吓得囫囵话都说不了几句。
这庞雨却侃侃而谈,而且对双方所需能看的十分明白,虽然是一场交易,也能让双方面子上过得去。
“老夫如今觉得,庞班头能得这平乱首功非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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