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蚤的右手在身前微微张开虚拍,以加强自己的语气,“无论那些乡官以前是什么官职,致仕在乡那便是民,乡官虽有襄助之功,却不可喧宾夺主,平乱首在县衙。
庞雨既是受命潜伏敌营,见有机可乘,果断攻其不备,独力剿灭云际寺数十贼党,并令余贼丧胆,此乃惊天之功。
若非他一举震慑宵小,那些乡官招募的打行岂能如此轻易破贼,平乱首功必归于县衙皂隶,这其中的因果,在申详之中亦是要写明白的,不可含糊不清。”
“那庞雨已经写就一篇申详交予下官,主要写了昨日云际寺内血战,但前后因果,倒写得颇合大人之意。”
杨芳蚤惊讶的道:“那庞雨半日写就一篇申详?”
周县丞从袖子中拿出一份呈文纸,杨芳蚤匆匆看完抬头惊讶的道,“此人所写申详条理清晰,只要幕友润色,便可当公文一用。”
“下官也是上次查仓之时听幕友说及,方得知此人颇有文才,准备在衙中重用此人,后来民乱一起,便都耽搁了,未曾想他还有杀贼之勇武。”
杨芳蚤默然片刻后道,“既是文武全才,便让他一起写那申详,他乃当事之人,写来当更让人信服。”
“下官明白了,申详写好之后再请大人过目指正。
最后便是那池州兵,城中有传言说,看到一面写着王字的大旗经过挂车河,大约王公弼也去了云际寺,并非只有丘八在那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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