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多两壮班银中,哪些该发哪些不该发,就要看户房了。
沈司吏的脸色不太好,很显然杨尔铭和唐为民都支持庞雨,财政拨付在唐为民手上,他肯定不会少了知县、县丞、典史的常例,也不会少户房自己的,那只能从兵房和工房下手,分得最多的便是兵房了。
想到这里,沈司吏往对面的庞雨看了一眼,这次庞雨却并未与他交换眼色。
在庞雨来这短短时日,便已经发现了大明朝的不少问题,衙门征收的钱粮很多用在无谓的地方,经过了二百多年的磨合,各地形成自己的规则,没有什么外力影响的情况下,还可以继续运行下去。
以庞雨此时的能力,自然没有办法改变规则,而是进入旧规则获利,在衙门钱粮总额不变的情况下,他获利就一定有人要损失,即便普通的新官上任,也会有这样的过程。
“兵房宋泽,吏房王杰聪、郑国臣,刑房张荐才。
都给本官站出来。”
杨尔铭大声点了四个人的名字,庞雨听他声音里面,又有些兴奋。
这四人就是昨天在堂下笑话杨尔铭的几个书手和帮闲,杨尔铭此时要公报私仇,声音中的兴奋压都压不住,可见毕竟还是个少年。
那四人期期艾艾的站出来,杨尔铭一拍惊堂木,“拿上堂来!”
八个快手下去拖了四人,那四人立刻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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