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受刑的四人连声惨叫。
庞雨还是第一次在堂上看杖刑,重木做的水火棍威力惊人,每次打在四人的臀部,那四人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
行刑的人都是快班的,庞雨事前给他们叮嘱过,要打得够狠,但又不要出人命。
打板子是个技术活,特别是有特殊要求的时候,先要确认受刑个体的情况,在过程中又要不断观察调整,才能达到理想的结果。
二十棍打完的时候,四人臀部血肉模糊,有三人已经昏迷过去,庞雨细细看了一下,基本达到他的要求,但好像稍重了一些。
堂上静悄悄的,杨尔铭扫视了一圈之后,开口时比方才又沉稳了一些。
“城门乃一城之锁钥,万千生民所系,岂容你等当做儿戏。
昨晚巡查两处城楼,壮班人等纪律涣散,即便在城楼之中,也是呼呼大睡,无一人巡查城墙城门。
民乱殷鉴不远,如此壮班何堪一用。”
唐为民出列道,“禀堂尊知道,壮班的班头在民乱之时便擅离职守,壮班人等上行下效,民乱时非但未能保境安民,甚或乘火打劫。
究其因,正是其班头贪生怕死玩忽职守,如此班头岂能带出可战之壮班,若不严加整饬,日后这壮班仍是空有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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