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崖叹口气道,“那咱们跑吧。”
“我们方才说的是不敢声张,若是我要声张呢,今晚云际寺乱民被剿杀殆尽,此乃平乱头功。
届时他还敢否对付我等。”
三人一起惊讶的看着庞雨,他们一直商定的便是悄悄劫了银子,否则消息泄露的话,那些士绅定然会要他们归还脏银,还可能引来乱民亲友报复,所以从未考虑过自己声张消息。
庞雨眯着眼睛,似乎要把远处的火把看的更清楚,“我乃桐城皂隶,正为桐城乡梓舍命平乱,此时我手中有三十个乱民的人头,有四万两脏银,还有贼首汪国华。
我理直气壮,有何不可声张。
方仲嘉他一个荻港把总,身为朝廷武官,未奉上官将令,带兵擅离职守,由其兄长一个乡官操持朝廷兵权,不敢声张的人只是他而已。”
焦国柞回过神来迟疑的道,“这话亦可对池州兵说否
就说咱们已经平乱了,请他们退去。”
何仙崖果断摇头道,“自然不可,此时夜半无人,池州兵岂会与你讲理,必定斩了我们几人再吞没银子,所以云际寺是万不可留。
二弟所说声张出去,是要占那平乱的大功,让方家不敢对我等贸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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