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些年只有我一人来,那便说明不是人人都能有样学样。
兄弟也可以保证,此事不入第四人耳。”
庞雨满脸诚恳,“兄弟我一生遵从一个原则,有需要就有价值,如今你我手上都有互相要的东西。
交易过后,田地归我,我的东西便归你,日后没人会再拿来用,绝不会有想来就来的担忧。”
刘若谷摇头失笑,等了片刻才道,“庞兄弟是户房的人,信和典铺与户房往来多年,都不是外人,实话实说,诡寄于何家门下不止刘某一家,当年张居正如日中天之时,也有人敢诡寄于张家名下,何况致仕阁老。
更不必为几亩地伤了跟衙门的和气,但刘某想得个明白,这地究竟是庞兄弟要的,还是衙中其他某位要的,还请庞兄弟跟刘某说句实话。”
庞雨知道刘若谷在试探自己的底细,盯着对方缓缓道,“我不说是自己要的,也不说不是自己要的。
但有些话可以稍稍透些与刘掌柜。
你等取这不足十亩地不算什么,但郑老打死岳季一事民愤未平,你们便在南塘里逼得农妇跳水而死,这染了人命的田地又去诡寄在何相国名下,可是嫌桐城县衙的事情少了”
刘掌柜细细打量庞雨的神情,庞雨沉稳的与刘掌柜对视,他这一番话中虚虚实实,又没有牵扯任何衙门中的实际人物,借用了岳季一事的民情,又借了何如宠的巨大声望,希望引得刘掌柜自己去联想。
因为郑老的事情,信和典铺这几日处于风口浪尖上,虽然岳季卖粮一事与典铺无关,但郑老确在信和典铺做事,而且都是吴家产业,所以岳季出殡时家眷还专程停在典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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