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芳蚤毕竟只是代理知县,在此最多两三月而已,徐典史无法让吴家开门,杨芳蚤是桐城最高长官,按理只有他出面。
但杨芳蚤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夫役去得罪资历如此深厚的吴应琦。
最好的办法,是应付一下安庆府和分巡道,然后拖到新知县上任,让那个新知县去头痛。
所以两害相权,杨芳蚤觉得拖延也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想到此处杨芳蚤对徐典史道,“在六门及街市多张贴缉凶布告,加派捕手在六门查看过往人等。”
“大人,快班的人有些已下乡去比较钱粮,其余在城内缉凶,恐无多余人手…”杨芳蚤不耐烦的打断道,“那三班的人都可调派,你是首领官,如何调派人手还要本官教你否
声势定要弄得大些,总之一条,有青战衣的都可以派出去,一定要让百姓知道县衙在缉凶!”
……县前街的典史衙署,徐士良高坐上位。
典史作为杂官,虽然比起知县和佐贰官没啥地位,但又远远超过起胥吏,有自己单独的衙署。
配属的吏目、皂隶、门子、扫夫、马夫总共二十人上下,衙署里面稍有些冷清。
不过大堂上挤满了人,徐典史拉了杨芳蚤的虎皮,把各房有闲的人都调到手上,连最忙的户房也抽了人,庞雨是户房的新人,又有皂隶服,自然就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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