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本官一口回绝,你可知为何”
杨芳蚤稍稍一想回道,“请兵容易送兵难,大人担忧桐城要遭兵灾。”
“非也,有兵入桐,便意味着你我牧令无能平息乱局。”
杨芳蚤默然片刻,粗粗的喘了一口气,“王道台是兵备,自然用兵制暴。
但我等牧守地方的难处,实不足为外人道。”
杨芳蚤满腹怨气,他心里还有一句,就是王公弼恐怕巴不得桐城大乱,然后他带兵来一股剿灭,获得军功以便有机会升任巡抚。
两人心中都明白,但都不说出口。
皮应举在退思堂中慢慢转圈,“市井小儿亦四处传唱,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池州兵马过江入桐,王大人倒是边功显赫,但若丘八荼毒地方,桐城士绅交章弹劾,这笔账最后仍要算在我等牧守身上。”
“不知那池州兵马军纪究竟如何”
皮应举嗤笑一声,“有池州府吏员过江来,说王公弼要调兵剿寇一事传出,池州营中士卒星散,剩余者声称无开拔银绝不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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