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雨点头,何仙崖也松一口气,这个庞雨以前就有点傻愣愣的,经常干些出人意料的傻事,加上这次头上又挨这么一棒,好像傻得更厉害,连胡子都剃了,万一庞雨听不明白,自己这律师就吃力了。
于是何仙崖接着道,“二位哥哥听我说,这几日我已打听明白,那周家原籍陕西,来此不过两年多,平日性子暴躁,街坊寻常不敢惹他。
听说有亲戚在凤阳府也做纸张营生,看铺里存货,还有他租的门市大小,我估摸着敲个五六十两应该能够,多者说或许百十两。”
庞雨听得这数量,好像没多少钱,自己退个婚都捞了二十多两呢,不由叹气道:“也不多嘛。”
何仙崖惊讶道:“这就不少了,二哥你这意思……把他家闺女也卖了”
庞雨沉思着道,“闺女卖了也成,看价格多少……哎!你别怂恿我干坏事,我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可不干坏事了。
再者说,闺女才值几个钱,老子以前都是做大生意的,哪看得上一个两个女人的买卖。”
何仙崖不以为然,庞雨以前尽干些没脑子的事情,大生意也不过多敲诈人家几钱银子罢了,他只以为庞雨傻劲又发了。
倒是那焦国柞已经狠狠的道:“还是咱二弟狠,百两都收不住,哼哼,他一个客居桐城的,竟然敢打咱二弟,看这次不让他龟孙脱层皮。
走,再去牢里给他加把火。”
……庞雨把庞丁留在外面,跟着焦国柞一起进了县衙,庞雨路过大门时候颇有点惊讶,这官府的门按说该威武堂皇,让那些来办事的人先气势跌掉两三分,但实际上破破烂烂,木梁牌匾旧漆脱落,一副破败模样,明代说官不修衙,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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