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陈如烈怒道,“山东的总兵,怎生跑到徐州来抢粮。”“说已经驻扎徐州一年多,那些山东官兵说要去勤王,便到处抢劫钱粮,初来未带够车架,抢后尚存一半,漕帮怕他们再来,便运进了城去,谁知城门又不开了。
“山东兵马驻扎在何处?”
“已经开拔往北去了。”
现在连抢回来的机会都没有,庞雨心头一阵烦闷,“有没有把朱军门的书信送去给知州?”
“既不开门也不接信,看到穿军服的靠近,一律瓦片石头乱打。”庞雨怒火中烧,从北峡关出来之后,六安州这样附近的州县还好,因为边界相邻,平日需要共同对付流寇,往来比较频繁,互相还要支援一下,对安庆兵比较认
可,还主动提供粮食招待,再远一点就全无亲近。上次在湖广有熊文灿同行,地方也比较恭敬,现在是庞雨自己带兵,连个文官都没有,沿途州县一律大门紧闭,到凤阳才得到第一次补给,还是因为凤阳没有城
池,又有朱大典的私人关照,守军没有拦着他们运粮。
身后的庞丁见状凑过来道,“少爷,这知州连朱军门的话都不听,要继续往前走的话,山东恐怕更不好打交道,城门不开恐怕只有抢了。”“不能抢,名声还要不要了。”庞雨回头看了看身后整齐列队的骑兵,“守桐城时抓到一个流寇,他说去抢钱粮若是不杀人,就没人会给你,这话说的也没错,老
百姓就那点粮,你夺了粮走他就得饿死,自然不能痛快给你,抢粮就只能杀人,一旦开了这个头,这支兵马便不是以前那支了。”“那怎生拿到粮食?”庞丁观察了庞雨脸色片刻道,“少爷你还是不要亲自去,城里听也不听,他怎知你是啥将官,去了也是一顿瓦片伺候,没的在手下面前丢了
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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