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汤圆孝敬过鸡没有?”
“这郭汤圆只养下蛋鸡,似乎没有孝敬过鸡来……蛋也没有。”谭癞子沉吟片刻,“哦,那就是不明事理,既如此他就不占理,鸡把蛋乱下本就不对,岂能还去挖人田坎,田坎是能随便挖的么,人家一年的生计就在田里。让郭汤圆把田坎补上,田里水补足,若是补不足,杨碧可以挖郭家的田坎,放到两边一样多,如此两下扯平。但庞大人说过啊,管事务必要从根上管,根上的因不除
,事就办不完,所以咱们得找着这根。”谭癞子站起身来,照着以前见过的那些船埠头模样,眉头紧锁背着手在公房里面走了两圈,每当从蒋倌面前经过,那蒋倌就恭敬的埋头躬身,这让谭癞子颇为自
得。
片刻后谭墩长停下来,肯定的对蒋倌道,“这桉子究其根源是因……那鸡是会走的。”
蒋倌一点都不犹豫的道,“大人说的是。”“它又不明白事理,这般到处走来走去的下蛋,今天去杨家下,明天去张家下,后天或许去了王家下,不免弄得屯堡里面纠葛四起,定然坏了民风,十分的不妥,谭爷我思虑再三。”谭癞子一时迟疑起来,,似乎是在处理一桩极度错综复杂的大桉,过了一会终于道,“那只惹事的鸡还是放在我这里稳妥,如此墩户间便少了
许多纷争。”
“大人体谅百姓,小人感佩。下一件堡中纠葛是五旗和四旗群殴之事,是因两旗之间有一处破砖房,两家都在给旗总建砖房,为了那些砖块起了争斗。”
“几百人怎么如此多事,旗总建什么砖房,新来的书手还住着泥胚房呢……那书手叫什么来着?”
“许由原,说是原来分派在骑兵哪个局里的文书官,在湖广路上老是生病跟不上队,办事又不得力,文书队那里考绩不好,此次回来便发派来了墩堡。”
“这不叫发派,到咱们墩堡那是高就。咱们还是说那些砖,那破砖房既是在五旗和四旗中间,那就两家都不归,都是墩堡的,他们有什么好争的。”蒋倌听了马上道,“这根就在那些砖上,为免两旗争执,还是搬来大人这里妥当。正好大人的住所还未修建,总住在直房中也不是个事。墩长大人以后定会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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