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奄奄一息,恐怕也问不出来话,大部分士兵在砍尸体的脑袋,收集甲仗和兵器,好些清军已经被扒得精光,脑袋也被砍走,就剩下一个无头的裸露身体。三人先找到了千总部所在的递铺,但俘虏并不在那里,赞画也不清楚俘虏押去了何处,赞画让他们去土地庙找陈千总,到了土地庙才知道俘虏从镇外押到了南头
的城隍庙,于是又重新赶往市镇南头。
这般就耽搁了快一刻钟,距离庞大人要求的时限只剩下一半。南头的街市上更加混乱,除了参战的军队外,还有赶来的支援人员。
村南头道路上排列着一百多辆车架,多半是四挽车,小半是两挽车,由各墩堡和安庆雇佣的民夫看顾,每十辆有一个管事的辎重营士兵。这些车架从南边的何庄赶来,到达后正在原地调头,马车调头是个辛苦活,很多时候还要先把车架卸下人力操作,路上乱糟糟的,各种叫骂声混杂在一起,有两
个车架的车夫还打起来。三人时限被那些车架阻挡,只能沿路走过去寻找关押俘虏的城隍庙,不断有抬着受伤的士兵的人从旁边经过,到了南口一个大宅外,一名棉袄外罩着白色比甲的
中年男子验看伤情,他身边还有一群同样套着白色外套的人,白色比甲看一个,就送上车架送走。
又一个伤员被抬过来,他左小臂肿起,正低沉的呻吟着,脸色十分苍白。
“这个是断了手的……”白色比甲在肿胀处一捏,那伤员尖叫一声腿脚乱蹬,两个人都按不住。
“没碎,是中伤,送到城隍庙,夹板夹好就上马车,直接去铜城驿站,就在驿丞署里面。”
“这个肠子漏出来了,看伤多深,这我治不了,送沈大夫那里。”
“这个骨头碎了,也送沈大夫那里……何庄北头的那个门口有狮子的门,沈大夫那是预备好的地方,放心他死不了,还能不能走路就看命好不好了。”“这个肩伤,就在南头医治,把袄子脱了,你这袄子这么脏,等着外邪侵袭怎地,你们查查他肩骨有没有坏,肩骨没伤就把生肌膏抹上,都把名字写好,一会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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