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很多说汉语,谭癞子能听懂大半,但他分不清他们的身份,或许跟魏庄头差不多。
此时魏庄头慢悠悠的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件黑乎乎的棉衣,谭癞子冷得全身颤抖,连忙双手来接。魏庄头却不递给他,戏谑的盯着抖动的谭癞子。
谭癞子全身僵硬,往左一偏歪倒在地上,连忙又撑起来,对着魏庄头连连磕头。
魏庄头又拿了片刻,才扔在了地上。
“谢庄头赏!”谭癞子赶紧一把抓起捂在胸前,然后挣扎着穿在身上。这件旧袄子不知庄头从那里找的,多半是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到处都是破洞,里面的棉花漏了不少,
剩下的也结了块,整个袄子又硬又臭,远不如他原本那件,身体仍感觉冰寒彻骨,好在火头快起来了,趁着煮饭也能取暖。
此时天已经黑了,庄...了,庄内到处闪动着火光,清军的身形走动时,光影不停的变幻,听不懂的口音在远近响起,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谭癞子脸色苍白的捂住棉袄,看着地上的灰烬嘴角抽动,“天杀的庞棍子跑哪去了,你快杀了这些天杀的鞑子。”
……
东昌府博平县城外,安庆营立营城北,虽然连带民夫也只有两千多人,但携带了大量车架,营区仍相当庞大。
此时已经接近子时,营区内已经安静下来,因为担心谍探,军队下了暗营,营区外围没有挖壕沟,用标枪作支架,然后拉了一根绳子就算营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