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声音?”
谭癞子揉揉眼睛,只感觉腿脚冰凉,这前线的条件比起魏家湾就差远了。
在泥胚房中等候的这点时间,谭癞子打了个盹,外边光线还亮,应该没一会功夫。谭癞子转头看了看,这里虽然是个泥胚草屋,但里面的家什还不少,东边侧屋里面有几块碎木块,上面摆着一块大石头,看碎木厚度是什么柜子的木板,多半是
清军过路的时候,用石头砸烂了当柴烧了。能有柜子的家都还算不错的,家中其他值钱物件看不出来,铜铁器肯定都被抢走了,床上铺着麦秆,床头位置有个拨浪鼓,床尾还有一些残留的棉絮,应该家中
是有棉被的,只是被抢走了,看得出这家人过得还是不错的。
谭癞子拿起那个拨浪鼓看了看,恐怕这原主人未必有好下场,但好在谭癞子可以不用知道。
“作孽哟。”
谭癞子说完想起是唐二栓的口头禅,呸呸的吐了一口,拍拍身上的麦秆碎屑走出门外。外边很安静,方才放粮袋的地方还有两个民夫,现在不知去了何处,谭癞子再一看,好像粮袋也不见了,这还没交接的粮食,不见了就要算在他头上,赶紧跑过
去往地窖里面一看,果真摆放了进去,就是有点乱,就像扔进去的一般。
“这两个狗才,怎么做事的,谭爷回去一人抽一顿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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