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泽仍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站着,顾显一轻轻出口气,转身去了许百总那里,低声跟他说话。
秦九泽把饼子收好,回到尖哨队坐下,众人都领到了粮食,辅兵在旁边喂马,一群尖哨则围在一起低声议论。见秦九泽回来,旁边一个戴狗皮帽子的尖哨凑过来,帽子下面还露出好几个小辫,他看着秦九泽道,“秦哥,刚才有人说皇帝要杀都堂的头,逼着都堂跟鞑子拼命
,顾显一给你十个饼子是不是卖命的。”
秦九泽哼了一声没有去理会他,旁边另一个尖哨道,“瞎说啥呢,皇帝要靠都堂打仗,咋会杀他头,我听说是兵部尚书要杀都堂。”
“那个杨尚书要跟鞑子议和,先给鞑子送钱粮,卢都堂拦着没送成,杨尚书就给州县下了密令去,不给咱们粮食,把咱们宣大兵全都饿死。”又一个尖哨道,“我听到的也是那个杨尚书,说先前卢都堂也是尚书,那杨尚书就杀不了,这次就给卢都堂贬到侍郎,哎,现在就能杀了,卢都堂就怕了,赶紧找
粮食吃饱好打杀鞑子。”
“那尚书也杀不了卢都堂,他尚方剑都没有。”
“卢都堂还拿着尚方剑呢,你见他杀谁了?”
“真定那不是杀了两个杀人抢粮的。”
“那也不是尚方剑杀的。”
众人边吃边说,个个嘴巴鼓囊囊的,说出的话含糊不清,但都在讨论这顿饭的由来。一个中年尖哨挥挥手,他压低声音,“都不要争了,要我杨石三说,这路上城都破了,死这许多人,卢都堂是没路走了,多半就跟袁崇焕一样凌迟,卢都堂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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