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响起一声号音,鞑子陆续离开店铺,虽然并无多大损失,但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那亮甲鞑子虽然中了枪,但似乎知道火枪装填耗时不短,所以走得也并不着急,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很明显,走动时有些吃力。他沿着河岸慢慢到了街口,最后停
在自己的坐骑边,逆光下又变成一个带着光亮边缘的黝黑身影。
他转头看了一眼皮帽鞑子的方向,又抬头往谭癞子所在的门市看来,旗总站起与他对视,杨光第即将再次装填完成,谭癞子则仍只露出眼睛。
亮甲鞑子缓缓转过身来,他又取了一支弓箭,左臂略微抬高,用流血的右臂拉开弓弦,方向就朝着谭癞子他们的门市。
嘣一声振响,谭癞子赶紧躲在柜台后,眼角发现旗总仍站立着。
片刻后只听旗总在旁边道,“拉的空弦吓人的,他们都走了。”
杨光第这才停下装填站起来,旗总看了对岸半晌,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马,只剩下满地的弓矢。
此时几个游骑兵抬着那湿漉漉的皮帽鞑子来到门市前,余老二对旗总大声道,“还有口气。”
“火枪再练练。”旗总长长出一口气,转头拍拍杨光第的肩膀,大步走到街中对余老二道,“趁着没死马上问话。”
……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二日,济宁州鲁桥镇。“游骑兵回报,二十八日在临清州西南方向,一处名为初家圈的渡口遭遇建奴哨骑约四十人,敌沿河查探冰层,游骑兵与敌隔河交战,抓获镶黄旗建奴一名,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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