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算下来不足十万张,工坊做来不难。”
“那就好,这两件事对安庆营万般紧要,还请周姑娘多费心。”庞雨说完环顾一番院内,“此处确实比码头上清净,只是你单独住在此处,不知周围可太平。”
“这左近的人大多在秦淮河边营生,比他处有钱些,一向也都太平。”庞雨转了一圈,没有去坐那把唯一的竹椅,而是直接在屋檐下的条石上坐了,“眼下太平是因为银庄以前只存银,官贷这类赚钱的生意没碰,跟城中其他银庄各走
各的路,码头也没有按扬州那么干,南京的船埠头比扬州的有力得多,以后冲突难免,你管着最要紧的贴票,安全也不可大意了,我会让刘若谷安排的。”周月如没有在他旁边坐下,只是看着他,“南京城中再不太平,也就是些小偷小摸,倒是大人返程,免不得又是刀山血海,万请自个保重,不要分神挂念奴家这点
小事了。”
庞雨不置可否,又扫了一遍小院,才发现墙边的角落处,还砌了一个花台,里面种着花草,颇有点小资的味道。
“我打算把现在跟着你的人抽出来,在银庄中开设一个票币房,负责制造贴票和货币,是归属本官直领的,你是愿意继续主理这票币房,还是……”
“奴家愿意主理票币房。”
周月如说罢静静的看着地面,院中一时安静下来,庞雨抬头看着墙角的青竹,笑笑后起身道,“有周姑娘管着我也放心些,那我走了。”
周月如立刻接道,“祝大人和夫人返程平安。”
庞雨对她挥挥手,带着随从径自走出小巷,从桃叶渡到淮请桥不远,庞雨走得不快,庞丁跟在旁边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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