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教过你,带着倒刺的钉子,拔了死得快些。”老者对那中年人说罢喘了两口气,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桌旁,那桌的渔夫已吓呆了,老者取了他放在条凳上的斗笠和蓑衣,有点吃力的披在身上,探头在窗
前左右观察了一番然后才出门,佝偻着身体没入了雨街中的人流。
半个时辰后,老者来到运河码头的大江船行外,附近都是手持刀枪的安庆漕帮,不等他到门前便过来人询问。
“老夫知道你们是安庆营暗哨司,特来投靠的,叫你们管事的说话。”
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黝黑又精干,他警惕的看着老者道,“有何事可与我说。”
“老夫知道你们要找的几个船埠头在何处,还有那些打行藏聚之地。”
年轻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老者,“那你想要什么?”
小雨之中,老者取下斗笠平静的道,“保着这条老命。”
……
扬州旧城的太平桥不远,一处临河的精致楼榭中,雨滴淅淅沥沥的从屋檐垂下,在天井中的石板上溅开小小的水花。
“金陵陈迹老莓苔,南北游人自往来。最忆春风石城坞,家家桃杏过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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