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贷的由单独的银庄发放,与咱们大江银庄无关,这样以后追债要挟的时候才好办,张溥把持科举,咱们也可以浑水摸鱼,通过这个官贷,就能在官场里面放
进自己的人去。”
银庄会议室中,只剩下庞雨和刘若谷,安排银庄经营的事情,就不需要周月如和江帆旁听。刘若谷点点头道,“官贷的白门银庄寻常的官贷已放十一人,另有准备特别放债的五人,两名举人三名秀才,此前分别在南京和苏州两处百顺堂欠下赌债,一应文
书皆在,日子越长欠得越多。以后会试得中,便只能听大人的。”
庞雨接过名单看了一眼,没什么有印象的人,这些人能在百顺堂欠债,原本历史上定然也是赌鬼,多半最后没有中榜,但现在就未必了。“南直隶的乡试由复社把持,这三个秀才的事好办,但不要直接去找吴昌时帮忙,你从阮大铖那里绕一圈去找张溥,不要让人知道是咱们在请托,两个举人也是如
此。”
刘若谷并未问庞雨以后会怎么用这几个人,但是往朝廷里安插耳目,这种事是绝不能让人知道的,所以必须绕过阮大铖去办。庞雨微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道,“银庄一向做得不错,但存银仍太慢,现下江南时报发行到了运河,知道的人更多了,银庄行事也要改一改,以后按新的规矩做事,支取需要有抵押物,安庆营从银庄支取银子,都以大江船行的名义,抵押是船行每年的收入,同样要支付年息,这样银庄的账目上能赚钱,每三个月在江南时报
上发布,让大家知道银庄能赚钱,存银就是从银庄分润盈利。”
刘若谷想想后道,“眼下存银年息给到了一钱,再按借贷给大江银庄,这年息就高了。”“这是自己给自己的,一钱五分还是两钱都无妨,账目必须要好看,宿松得来的银子也放进去,现在银庄存银四百三十万两,大部分是要付息的,这些都是银庄的
负债,每年钱息便是三十多万,若是银庄没有明确的盈利路子,别人心里也不踏实。”
“可船行也赚不了几十万两……”庞雨毫不在乎的摆摆手,“江上的事情懂的人本就少,这么长一条大江,别人就更无法详查,你可以编一些故事,安庆水师控制了江面,你可以说大江船行垄断了江上的生意,以后可以增加船运保险,还有漕帮在各码头也是生意,都可以算作是生意,一齐放在大江船行里面,看起来能盈利就行。一钱的年息是不费力的利
润,人一般都对盈利更乐观,对风险会忽视,只要有一个理由,他们会来存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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