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更得天如先生刊文,与我复社可谓颇有渊源。”
“庞某一路得密之等人相助,方能有所小成,以后也要多多仰仗复社诸公。”
“不知庞将军可有意与我复社往来更紧密些?”庞雨笑笑看看了阮大铖,又转回吴昌时道,“吴先生是痛快人,在下也不遮掩,庞某仰慕复社不假,不过眼下温体仁虽去,东厂却只拿了陆声文几人,复社或问尚在皇上御案,当年周之夔去职缘由,尚下旨着应天抚按彻查。不瞒吴先生,此前庞某亦被牵连入东林复社之事,好不容易方才脱身,那为何此时要再立于危墙之
下。”吴昌时神态如常,丝毫没有觉得尴尬,他沉吟片刻对庞雨道,“将军之事吴某有所耳闻,张国维原本亦无处腾挪,宿松大捷一至,所请无不准,全在庞将军一战之
功。”
对方没有掩饰对军功的需求,庞雨也不再谦虚,静静等着吴昌时的下文,看他能有什么交易条件。
“中原流氛猖獗,今岁朝鲜归服建奴,皮岛破而至东江覆灭,榆关情势更见危急,想来庞将军也自知道,皇上最需要的便是边才之臣,甚或说只想要边才之臣。”
庞雨盯着吴昌时,“皇上最需边才,但最不需边才结党,本官是以文人弃笔从戎,可眼下毕竟是个武人,若是武人有党,在皇...党,在皇上那里的观瞻恐怕更加不堪。”
说到弃笔从戎时,阮大铖很肯定的点点头,作为对此事的肯定。庞雨此时有拒绝的暗示,希望吴昌时将要紧的条件说出来。吴昌时坐直身体,“庞将军有此担忧乃人之常情,吴某所言往来更密却非是结党,甚或可说,复社也不是结党之社,正气士子志同道合而已。天如先生近有卓见,际此动荡之秋,我辈应当摈弃党社之见、文武之别,不论庙堂江湖,只要有为国任事之心,皆应一体相协,而无分何派何社,如此朝事方有可为,黎民方有可盼
。”庞雨略微有些惊讶,眼前的吴昌时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一身正气凛然,与阮大铖所诉的无耻小人天壤之别,方才这番话如果确实是张溥的意思,那他似乎对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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