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容怀宴那放浪形骸的以身体为画纸的操作,顾星檀一整晚都在断断续续的做梦。
梦里,自己仿佛站在层层叠叠洒落的海棠花下。
漫天花瓣迷了眼睛,隐约还能听到那道润泽如冷玉碰撞的男人教学声:“径脉亦有浓淡之分,枝干转折处要停笔……”
仿佛要将这些绘画知识,一笔一笔刻入她的骨髓。
主卧偌大的床上,蜷缩在枕头旁边的纤细身影,发出一声带着软哑鼻音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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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一片一片细碎的花瓣,飘落至她又细又薄的皮肤,从脖颈、胸口、至腿部、蓦然停留,仿佛重重烙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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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檀忽然睁开双眸,耳畔还残留着那飘渺若青山远水的声音,字字句句,令她心窒。
下意识掀开被子,去看那在梦中似是发烫的位置。
细腻雪白的长腿,一枝娇艳靡丽的西府海棠烙于其中,仿佛在雪地里乍然盛放的春日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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