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後有可能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确定能不能回来、什麽时候回来,情况允许的话我也不想去,但这好像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是笑笑的,我却很难不被他身上各处清晰可见的瘀青伤痕x1去目光。「椽巳没有我是不行的,我不希望我离开後他会……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所以我写了十年份的信。我知道再过几年你就不会是他的管家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可能一年一年地给他,如果他不想再收了,就帮我全部烧掉吧。」
那你呢?你要去哪?一个人没问题吗?後续不管我怎麽追问,他都没给出明确的回答。信件从少爷十六岁生日开始,直到二十五岁生日为止。他说,二十五岁是人生的重要分水岭,要是到了那天他仍然没回来,椽巳也该忘记他,开始新的人生了,所以他只愿意写到那天。
听到这里,桔梗突然意识到了什麽。
「今年……我订了生日蛋糕,我们一起庆生了。」她摀住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二十五岁生日……今年是他二十五岁生日……」
兰斯没再继续往下讲了,他将手帕递给nV孩,然後搂住了一旁同样泪流不止的我。
那是什麽样的关系X?相互依存到那种程度是正常的吗?生长於温暖融洽家庭中的我其实没办法完全理解;正咀嚼着绝望、坐在桌子另一头掩面哭泣的桔梗想必也是。可是我们都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言椹伶,不管是桔梗或我,这辈子恐怕根本没机会与南椽巳这个人相遇。再更仔细思考,光是在被告知的情况下,放手让一个会自动拉开距离的他离开,就足以使在场所有人承受这样的痛苦;那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失去了几乎可以说是自己另一颗心脏的男孩之後,椽巳到底是费尽了多大的力气,才得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不敢去细思。听完这个故事後,也终於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不用、也不想再质疑下去了。
晚餐结束後,桔梗分享了椽巳离开的前几天对自己说的话,说是他很高兴这世上总算没什麽值得自己C心的事了。当然,桔梗对於这个看法并不苟同,但她还是用充满感激地神情诉说着。
「他叫枋辰对吧?」望着躺在婴儿床上睡得香甜的儿子,她问道。「是温蒂小姐取的名字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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