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像是天降的一株浮萍,落到水里,随波逐流,不知往何处去,现在也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何处来的。
在小娘子的啜泣声中,陆枕阴沉的面色缓慢松动。
他抬手,按住苏邀月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身为瘦马,不知父,不知母,确如无根浮萍一般,飘到哪里算哪里。
人活着,若无根,那便如行尸走肉。
陆枕深深叹出一口气,似是妥协了。
“以后不能再这样干了。”
“嗯,奴知道了。”
苏邀月冒了一个鼻涕泡,眼睛红通通,鼻头也红红的,看起来委屈巴巴可怜死了。
她抓着陆枕的袖子,就跟孩子拽着妈妈似得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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