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却拍了拍齐锡肩膀:“莫要想多了,还是侄女出彩,皇上才下恩典……幸好有你……小一辈还撑不起来,要是董鄂家丢了这满洲都统,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回来,正红旗体面人家可不只是咱们董鄂氏……”
堂兄弟两人再次对饮,都在酒中,将前头的嫌隙都去了。
小一辈桌子上,九阿哥与几个堂舅子喝了一轮,就不肯再喝,拉扯了三阿哥过来:“三哥代弟弟陪客,好好陪,好好喝,不醉不归……”
三阿哥本在邻桌,被拉了过来,与几个大舅子、小舅子大眼瞪小眼。
还是五阿哥厚道,主动提起酒壶,要代弟弟敬几位酒,却是带了醉意,一句蒙语、一句满语的,舌头都硬了。
三阿哥哭笑不得,连忙扶五阿哥坐下,将酒壶抢在自己手中:“来来,我给几位新舅爷倒酒!”
公府的几个兄弟,立时老实了不少。
三阿哥虽是他们的亲姐夫亲妹夫,却是新出炉的多罗郡王,皇子中唯二封王之人,别说他们兄弟,就是彭春在此也要陪小心。
九阿哥敬完一圈酒,被八阿哥领到厢房,这边早预备了醒酒汤,是蜂蜜水熬的酸梨汁。
九阿哥端起喝了个精光,被嘴里的酸涩激的一激灵,清醒了许多:“董鄂家怎么回事?那几个没完没了的灌人,不像是来撑腰,倒像是捣乱……”
八阿哥想了想道:“他们都是董鄂氏嫡脉,一个是门长一房,一个成了旁支……向来都是公府体面,不管是齐锡家这一支,还是伯王外家那一支,都没什么份量……这几年皇上却提拔起齐锡来,不仅将他们那一支分了新佐领,还晋了满洲都统……此消彼长的,老一辈历经沉浮不计较,小一辈却涉及世职之类的,可不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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