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想了想,看了眼外头,道:“皇上这几年留心最多的就是河工,要不爷好好琢磨琢磨,防洪筑堤材料那个?”
去年冬天大雪连上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代表今年春汛压力大。
九阿哥听进去了,道:“实在不行,继续用糯米灰浆垒砖为河坝也行。”
舒舒道:“现在就是这个么?那怎么河道还要年年拨钱?”
她虽然惦记着水泥,可是那个涉及到材料问题、煅烧问题,不是一、两个人几句话就能成型的,要有人才,还要收集材料,试验推测数据。
可实际上,中国几千年,留下的各色建筑中,已经早用了“灰浆”,用来保护建筑或者强加墙面硬度。
到了南北朝时,贵族奢葬,就弄出了糯米灰浆,硬度堪比水泥。
明清许多城墙修缮,也要用到这个糯米灰浆。
九阿哥讥笑道:“还能为了什么?层层盘剥,银子到下头不够了,然后只能以次代良,就是上下湖弄的事儿,真要规规矩矩做工程,一次顶二、三十年,那河道上下吃什么?”
舒舒听着,也不觉得稀奇。
毕竟康熙朝最出名的,除了“九子夺嫡”,还有一个就是官场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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