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石家的仆兵,那与自己有什么相干?
朝廷给的抚恤已经给了,剩下主家操心他们的生计,那是主家自己的事儿。
他可不是吃了亏不吱声的人,绷着脸从小东门出门,跟何玉柱道:“混账东西,真当爷是傻的,来占爷的便宜,爷可不惯着他,一会儿吃了饭,你就回城,去石家将多给的庄票要回来!”
何玉柱听说那些残兵是石家的户下人,也义愤填膺道:“太混账了,也是奴才不好,没打听仔细。”
主仆俩说着话,气呼呼地往阿哥所来。
北五所门口,站了一个人,四十来岁年纪,穿着洗得褪色的蓝色宁绸大褂,额头都是汗。
眼见着九阿哥跟何玉柱过来,那人视线落在九阿哥的黄带子上,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九阿哥止了脚步,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阿哥所大门,没好气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请问,可是九爷?”
九阿哥的视线落在那人袖口上,而后落在他脚下官靴上,道:“你,就是那个南昌总兵官石如璜?”
那人忙打了千礼,道:“见过九爷,正是奴才石如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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