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撂下快子,提起手边的犀牛角酒杯,起身道:“太子爷,臣弟嘴笨,也说不出旁的来,这里自饮三杯,跟您赔罪了!”
说罢,他仰脖一饮而尽,而后又接连喝了第二杯、第三杯。
太子见他恭敬服顺,心里才舒坦些,道:“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汗阿玛太过郑重了,也是杀鸡骇猴,爷倒是不好代你外家求情了。”
三阿哥道:“他们罪有应得,别说太子爷,就是臣弟,也不会去跟汗阿玛开这个口。”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就是没想到除了马家,还有乌雅家的事儿,老四的性子,估计也恼了,要不然应该也来您这里赔个不是。”
太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四阿哥压根没有露面,就当没有这回事儿似的。
三阿哥低下头,已经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道:“这一杯,是臣弟谢太子爷的,当年臣弟回宫,规矩也不齐全,多亏太子爷叫人教导。”
这教导印象深刻,虽没有一个手指头到他身上,可是那轻蔑的眼神,刻薄的腔调,他记忆犹新。
“哎呀,您是阿哥爷呢,得有个爷的体面,别真跟小磕巴似的,伸脖子瞪眼睛的,不体面……”
“这舌头短就要抻抻,这疼了,就是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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