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三阿哥道:“这样的人,对你不敬,伤了就伤了,还下什么跪、请什么罪?”
三阿哥耷拉着脑袋道:“儿子就是被骂到脸上,实是受不住,就伤了人……”
康熙蹙眉道:“还跪着做什么?起来说话。”
三阿哥起了,想起了正事儿,将刚才放在地上的账册拿起来,道:“汗阿玛,儿子发现内务府会计司郎中做假账,谋取私利,就是为了核查此事,儿子才摘了黄带子,亲自往裕丰楼探看一二,结果赶上富察家的人骄横无礼,背后诋毁皇子,枉议宫中事,就呵斥了两句,没想到他们敢动手,儿子就还手了……”
说到最后,他带了羞愧,道:“是儿子年轻,不稳重……”
“富察家?”
康熙沉吟道:“内务府富察家?”
三阿哥点头道:“就是他们家的老三,当时儿子还误会了,以为是九阿哥身边的富庆,结果进来人一看不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当时富察老三还有同伙,是宜妃母的二弟,儿子想着这是亲戚,原想要让着一二,可他跟富察老三狼狈为奸,冲儿子动手,儿子就叫护军校一并送宗人府了,不过他先头确实不知儿子身份……”
康熙退后两步,坐在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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