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在外头素来和气,也没有为难小二的意思,起身道:“那换哪间去?”
小二为难道:“这包间都满了,要不在大堂给您找个临窗的坐儿?再给抹个零儿……”
三阿哥听了,又坐下来,脸色也耷拉下来。
小二见他变脸,也不怕,只道:“这是富察家的三爷,要宴请贵客……”
三阿哥挑眉道:“富察家老三?富庆?”
那小二还在琢磨“富庆”是哪个,外头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直接推门进来。
为首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男人,穿着簇新的亮蓝色实纱大褂,手上带了和田玉的扳指,腰上挂着一块金镶玉的花鸟牌。
时下规矩,到了四月中旬就不怎么戴金了,不过这位爷的金镶玉不是寻常的金镶玉,而是烧红金镶玉,内造办出来的,看着富贵吉祥。
他带了不耐烦看了三阿哥一眼,对那小二呵斥道:“怎么还不腾屋子,害得爷怠慢了贵客!”
那小二给了自己一嘴巴,道:“三爷,是小的不对,忘了您定了包间,领错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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