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坐在书桌后,看着对面的张廷瓒直运气。
张廷瓒手中正拿着一本《汉书·食货志》,看的津津有味。
他打小学的都是儒家正统学问,入仕也是走的词臣之道。
对于这些经济文章,即便早年学史的时候读过,也只是读过罢了,眼下却是别有收获。
九阿哥见瞪他半天没有反应,冷哼了一声。
张廷瓒这才抬头,看着九阿哥面前的文章道:“九爷抄完了?”
九阿哥撂下笔,揉了揉手腕子,站起来,看着张廷瓒带了控诉,道:“张大人,你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啊?”
张廷瓒放下手中的书,道:“九爷此话怎讲?”
九阿哥掰着手指头数着,道:“爷记得你提过求子之事,乔迁礼就有观音竹;担心你们刚搬出来,预备不齐全,叫这边账房直接帮你们预备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怕你们跟左邻右舍的不相熟,打发我身边小子带你们跟左邻右舍的见过了,结果呢?大人回报了我什么,抄书、做文章,学写折子,那折子还用学么?”
张廷瓒面上带了感激,道:“九爷细心,下官感激不尽,可是下官身为典仪,导引皇子行事,也是下官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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