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青年的双眼被火光照亮，无言低头，瞥向手臂上肆意生长的枝条状骨骼。
神尘静静躺在他掌心，如今已褪去了全部的白光，只剩纯粹的红。
不等她开口，远处的树下，传来一声尖啸。
在这一刻，白霜行明白他的意思。
陈涛不屑咧开嘴角，举起右手，向它狠狠比出一个中指。
像是很多很多人凝成的鲜血，暗沉浓郁，久久化不开。
这是与白霜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风。
在这片森林里，位置越深，受到的污染越重，眼前这些不人不鬼的异种，是树林深处最常见的怪物。
说来奇怪，提及其他人的死，他从头到尾泣不成声，眼泪落个没完。
白霜行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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