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注意到,季郁呈耳朵红得有点充血。
要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季大少爷还从未享受过这种时刻,以他冷漠骄矜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把脑袋埋在小妻子颈窝的这种显得很脆弱的事情的。
呵,谁见过有草原上的狮子把脑袋埋在小猫柔软的颈窝处?还任由变态小猫在自己耳朵上蹭来蹭去的?
以前这样匆忙疲惫的行程有过很多次,这两年季老爷子在国外到处找专家,一旦有一线希望,就会安排他过去治疗,只是每次结果都是失望而已。
先前跟随季郁呈过去的是护工,一路上他只能躺在担架上,那让季郁呈觉得自己像个被运送来去的尸体。
只有这一次,感受着小妻子身上的体温,他才觉得这是旅程,而不是行程。
他已经越来越熟悉小妻子身上的味道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但这种盲目的爱正是季老爷子所想看到的。
要是有回应那还得了?知道自己总是半夜偷偷和他贴贴?还不得愤怒地把自己扔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宁绥的错觉,几天不见老爷子对自己亲切异常。
季郁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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