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接收的讯息还是为了钱在阶梯教室查他的资料,以及在医院管家对自己简单说的那些。
以前他躺着的时候也就算了,自己以为他没有知觉和意识,考虑的只是他的身体状态,会不会突然高烧危及性命。
但自打他醒来后,自己居然也没想过要探索。
他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会让管家做好送到学校。知道自己的课表,掌握自己的行程,想要和自己约会,给自己堆雪人,费尽心思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家。
而自己迄今为止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性格阴晴不定到底是什么原因,对自己步步紧逼时他的心理变化是什么……会不会非常惶恐。
管家说他和父母关系不好,自己听了,也就过了,完全没想过深究。
自己甚至不知道两年前他的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少年时期在国外又是怎么独自生活的。
在季郁呈的视角看,自己像是居高临下站在岸边,看他在水里发疯……只偶尔给他一根竿,将他拨弄一番……竟然显得有些残忍。
自己先前好像只看到了他对自己造成的压迫感,对于他忽然搬走自己寝室东西感到抗拒,但是并没想过在此之前他积累了多少不安,以至于……忽然爆发。
尽管如此,他那晚还是主动示弱道了歉……
宁绥将头发往后拨了拨,让水流冲刷自己的脸,试图平息一下心底泛起的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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